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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杂志封面:谌龙,不要叫我“小林丹”

时间:2011-01-04 16:39 来源:《羽毛球》杂志 作者:刘紫园

《羽毛球》杂志封面

  谌龙对化妆品过敏。打了粉,只觉得脸上奇痒难耐。有一回甚至还浮肿了两天,连眼睛都睁不开。这是他不喜欢站在镁光灯下的原因之一。更多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没有资格像队里战功卓著的师哥师姐那样接受采访和拍摄。

  在夺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超级赛冠军后,谌龙做的首件事就是给自己“洗脑”——忘掉不值一提的荣誉,才能更淡定地朝前走。至于成功,他笑言:我还没找到路呢。

  宁为龙尾,不做蛇头

  谌龙出生在1989年初那个寒冷的冬季,距离农历蛇年仅差18天,是个不折不扣的“龙尾巴”。

  受运动员出身的父母影响,从小就“不识闲儿”的他在8岁那年拿起了羽毛球拍。回忆陈年旧事,怎一个苦字了得。那时的谌龙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代表中国队踏入国际大赛的战场。理想,在纯朴的童年也显得极致简单:只要能进省队就好。

  2000年,天资聪慧、身体条件出众的谌龙被厦门队招入麾下。三年实现一场梦。摆在这位10岁出头的少年面前的有是两条路:要么浅尝辄止;要么继续走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式的竞技之路。“必须打下去,不然前面的苦不就白吃了!”谌龙把心一横:“我还没去北京,还没进国家队呢!”凭着一股子韧劲儿,他给自己设定好下一个目标,将童年的梦想插上一双翅膀。

  平心而论,少年时期的谌龙骨子里仍难摆脱贪玩好动的念想。拿全国冠军、拿世界冠军仅仅是团闪烁不定的火花,常在头脑中一晃而过,留不下任何烙印。因此,他在那一阶段的最好成绩也不过是全国八强而已。真正叫他明心智改性情的,还是进入国家二队后。

  2006年6月9日,是一个令谌龙今生不能忘怀的日子:当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和诸多世界冠军站在同一片场地训练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沿脊梁骨径直冲上头顶。“我一定会好好练,你们放心!”电话里,他用些许颤抖的声音跟爸妈许下誓言。

  现实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多少人曾经倒在从二队迈向一队的门槛上。谌龙的晋级之路同样经历了大悲大喜的考验。

  2007年获得亚青赛男单冠军和世青赛男单冠军后,谌龙的信心激增。有了些底气,跃跃欲试的他准备向一队发起冲击。不料,就在当年年底的队内大循环赛中,谌龙接二连三地输球,丧失了前进的机会。一想到日后文凯等同年龄段的队友可以和林丹、鲍春来等师哥站进一个队伍,自己却要返回秦皇岛集训,谌龙心中只剩下失落和无奈:踌躇满志,刻苦拼杀的结果竟如此惨痛。兜头凉水,腊月怀冰的痛苦心路后,谌龙逐渐清醒起来,敢情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大,敢情许多环节并没有达到丝丝入扣的境界。他告诫自己:谌龙啊谌龙,假如太阳升起一日,你就得扎扎实实练上一天。等得机会,死死掐住。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发。很快,机会真的再度降临到卧薪尝胆的谌龙头上。

  2008年3月,为了备战当年的北京奥运会,谌龙被调入一队。兴奋劲儿还没过,他和几位同年龄的队友便被主教练夏煊泽叫到一起谈话。“别看你们现在进了一队,二队有很多人水平差不多,不警惕随时可能掉下去。”夏导的话让谌龙心头一紧,再想到马上要跟顶尖高手训练了,莫名的紧张感立即遍布全身,一堆问号像过电影似的划过大脑:打不好怎么办?表现不好怎么办?教练失望怎么办?和师哥处得不好怎么办?

  随着训练的稳步开展,谌龙发现,送给自己“下马威”的夏指导性格其实很温和;传说中的丹哥鲍哥也相当好接触;队友之间的训练和交流没有半点障碍。慢慢地,谌龙一颗悬着的心松弛下来。适应了一队的气氛与节奏,他开始朝着更高的目标挺进。

  世人都道:宁为蛇头,不做龙尾。不信邪的谌龙偏偏应了生辰的宿命,宁可死死抓住龙的尾巴,也不愿退而求其次。“龙终究是在天空飞翔的。就算开始我只能是最末尾,但只要努力,总有当上龙头的机会。”谌龙明白,刚进一队,自己更多是扮演陪练的角色。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有了凌云志,不怕上不了九重天。

  等待,意味着死路一条

  按照队里的安排,每个周三和周六都会进行队内比赛。起初,谌龙还没有机会真正与林丹、鲍春来、陈金这样的绝对主力交手。但无论对谁,他总是抱着学习和冲击的态度去拼杀。偶尔能打赢当时还在一队的李昱、邱彦博等大队员,他都会增添一些信心。每当觉察满足感有膨胀的苗头时,他便主动给自己泼冷水:别高兴得太早,人家输球只是不在状态而已。

  倘若说2008年的谌龙一直在卧薪尝胆,那么,翌年开始,他便逐渐在国际赛场崭露头角。从2009年初排名在百位之外,到2010年初的第12位,再到2010年底的第4位,谌龙以惊人的速度进步着。究其根由,“教练的精挑细选和不吝惜机会”是铸就他迅猛成长的原动力。

  最初,因为经验、积分等诸多原因,队里安排这批年轻队员先专注于一些级别不高、顶尖球员不多的小比赛。“通常会在八进四或者半决赛、决赛时才有可能碰到高水平的对手,不至于总是前几场就输球,心态也很容易平和下来。”信心,在一点一滴的胜利中汇流成河,谌龙也在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中经受淬炼。

  赢得多了,他渐趋不甘于仅在小比赛中表现出众。不与强者过招,永远都成为不了强者。谌龙心想:输球不丢人,因为实力本就不够;赢了,就算自己赚了。等着丹哥鲍哥他们退役后自己再接替上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果国外选手也比自己强,那岂不是还要等,挨到何时才能出头?在这个信念的驱使下,他放手一搏。于是,林丹、陶菲克、李宗伟、鲍春来等名将都在谌龙这条“小河沟”里翻过船。

  等待不是谌龙的风格,等待亦不是他所理解的竞技体育的真谛。在谌龙的观念里:等待本身,就意味着死路一条。真正的英雄,应该具备“刀尖上舔血,虎道中穿行”的勇气和豪迈。在尊重与敬佩强者的同时,唯有不断扩充实力,才能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团体赛历练心智

  和一队其他几位同年龄球员的相比,谌龙在2010年获得的关注更多一些。这与他参加了汤姆斯杯和亚运会两个重大赛事不无关系。而谌龙自己也格外珍惜这样的锻炼机会。他说,心智的成熟由此开启,“特别是亚运会。”

  得知自己入选亚运大名单时,距离开赛仅差半月左右的光景。当一瞬间的喜悦退却后,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不安。刚知道名单上有他的那几天,谌龙总也睡不好,一闭上眼,各种各样的结局和场景就会浮现在脑海中:赢球的,输球的,削瓜切菜般的速决战,死缠烂打的持久战……辗转反侧,折腾个溜够。要是还睡不着,谌龙干脆就把各个技术环节从头至尾捋一遍。光这么闹心也不是个事,谌龙到底机灵,他有别的招儿,找教练讨教交流,让自己更有底数;打电话跟父亲谈谈心,让自己更放松。

  2010年10月底,国羽大军前往广州二沙岛训练基地备战亚运会。那段岁月,封闭训练的艰辛抹不掉谌龙记忆中的快乐与美好:“大家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游戏,气氛空前地融洽愉快。感觉所有人拧成一股劲儿,一块往前冲。”同时作为第三单打的谌龙和鲍春来经常凑在一处研究技术录像。两人都做好了上场准备。身为老大哥,鲍春来毫不吝惜地将自己多年参加团体赛的经验传授给小师弟:“不管和什么水平的队伍打,你在赛前都必须做好上场准备。万一场上遇到突发状况,你才不会慌张。”

  当谌龙随队伍入住亚运村后,他真正意识到,生死大赛一触即发。房间里既没电视、又不能上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胡思乱想”。于是,焦虑再度眷顾谌龙。他又开始在睡前“如数家珍”般幻想各种场景。尽管有压力,但在谌龙的内心深处:争取上场比赛,为国羽拿关键分的念头变得比参加汤杯时愈加强烈。

  小组赛小试牛刀后,谌龙得到了教练的肯定。亚运处子秀,也多少让他的心踏实下来。通过观看队友的比赛,谌龙感慨到:达到一定高度后,技术不再是关键,内心强大才是决定输赢的因素。他希望自己有机会在决赛战场锻炼心智。

  11月14日,男团决战前夜。教练组就第三单打人选展开了讨论:一部分声音认为小鲍上更稳定,另一部分,则觉得应该给谌龙这样的新人机会。就在教练员们举棋不定时,谌龙正坐在电脑前有一搭无一搭地玩着游戏。等待“宣判”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谌龙的心像是被放到了饼铛上烙。上吧,上吧,赶不上这村就没这个店了;没戏,没戏,经验和应变力都不如鲍春来。算啦,谌龙安慰自己:“真的不用我,也在情理之中。”

  晚间,老帅汤仙虎和少帅夏煊泽一齐敲开谌龙的房门,谌龙木呆呆地等待着宣判。但他等来的只是两个问题:你上有信心吗?能一口气顶住不?谌龙一下子捕捉到了内在的强大信息,张开嘴嘿嘿地傻乐起来了:“我能……”瞧,忘情的他给人家做上免费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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